第一眼，《天才枪手》的女主角小琳（左一）看起来丑丑的。小眼睛，扎马尾，何止是平庸，简直是土气。

 

几分钟后，我确定扮演小琳的演员茱蒂蒙绝对是个超模。

 

为什么？凭她不笑时这张超模标配的“冷漠脸”。

曾经位列全球Top20的法国超模Victoire曾在书里强调：“永远，不要微笑。”更有时尚界的人士透露，在某些品牌上的走秀上，全国商务模特笑了要罚钱。

 

“走秀的时候我在想悲伤的事情，譬如以前养的小猫被车碾死了……”心里想着这些惨事怎么可能笑得出来？难怪万众瞩目，华服加身的模特清一色板着脸。

 

微笑你就输了。冷漠脸是模特界约定俗成的惯例。

 

 

 

全国商务模特：更少的微笑=更少的尴尬

 

T台上优雅光鲜，后台鸡飞狗跳。一场两小时的秀，换掉十几套风格迥异的衣服，还要应对各种突发状况，可能登场的前一分钟还在手忙脚乱地系鞋带，哪里还能顾得上梳理表情？

 

很多模特不是美女，甚至比常人还丑些。颧骨高耸，下颌骨分明，眉眼细挑，偏偏再附赠一口龅牙，满脸雀斑，眼距过宽等不重样的特色缺陷。五花八门地笑起来，场面就很混乱了。“你看那个模特是地包天诶”、“她的法令纹比索马里海沟还深”……

 

因此最保险的莫过于冷漠脸。万一没笑好，在镜头的映衬下会显得很傻。更少的微笑意味着更少的尴尬。

 

名模Kate Moss身高不过一米七，面容古怪还略有斗鸡眼，但走秀时的她，脸庞平静且略带紧绷感，张力十足，活脱脱一位冷艳的花仙子。

 

就是这张很难被定义而且可塑性极强的冷漠脸，让她名扬四海。

 

 

也只有冷漠脸才能最好地展示服饰。穿军装笑了像兵痞，浓眼妆笑了像杀马特，性感装笑了又太放肆，设计师的煞费苦心可能就在痴呆般的傻笑中化为泡影。

 

但冷漠脸绝不等于僵硬。天价模特吉赛尔邦辰，面部如雕塑，照样摇曳生姿，金环好像丝绸一样贴在她身上。

 

 

品牌想高端，模特就要冷漠脸

 

奢侈品专卖店的售货员可能对人爱搭不理，但路边小店的老板娘一定是笑容满面：“美女，你戴这围巾老好看了。”

 

品牌越高端，模特越高冷。高端品牌的模特们，要用他们的扑克脸，来证明自己身上的衣服真的很贵很大牌。

 

严峻的脸带来不容置疑的时尚权威，也带来距离感，让人联想到更高的品位和地位。“如果广告中的模特闷闷不乐，或眼神迷茫地看着远方，这就是广告商希望制造的神秘感。”

况且，潮设计师通常有很多凡人看不懂的设计。穿一身破衣烂衫还嬉皮笑脸看起来像神经病，挺胸抬头冷漠脸反而像时尚潮人在玩行为艺术。

 

并非一成不变

 

50年代的老超模Daphne Selfe依然困惑：“虽然不需要在观众面前大笑，但至少应该表现出开心或享受的样子。现在的模特为什么看起来都不开心？”

 

模特这一职业并非天生就与笑脸绝缘。从前的模特笑容甜美，甚至会随着音乐翩翩起舞，以便更好地展示服装。

 

 

 

60-80年代间，女权运动变革了女装。繁复的裙装变得简洁利索中性化，穿着和男人一样的吸烟装和马裤的女模特，在舞台上敛起笑颜。

 

男模不必微笑取悦任何人，为什么偏偏女模特就要笑容满面？

 

 

 

顶尖名模如碧姬·芭铎和简·柏金都是以一张沉浸强大的扑克脸示人。三十年来，模特冷漠脸的传统延续至今。

 

 

 

规则存在的意义就是让人颠覆。在一众扑克脸秀场上，鼓励模特嬉皮笑脸出场的设计师可以说是很引人瞩目了。英国老顽童设计师Paul Smith坦言自己不会规定模特笑不笑：

 

“如果身上的衣服的确会让模特开心，那就咧开嘴笑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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